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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看上去急得不得了,一直急切地“喵喵喵”着什么,还把腿抬到了温北川眼前。
它腿上绑着封了火漆的信筒。
温北川取出信筒中的信一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将军府。
这是温阮的笔迹,温北川认得出来,他抬眸远望,目光似是越过了碧绿常青的楠竹林,越过了泥水浑浊的官道,越过了穿雨急行的隼鸟,殷切而担忧地落在了温阮身上。
温阮将自己纤瘦的身子往殷九野怀里蜷了蜷,骤风带雨打得她浑身发疼,殷九野扯开袖子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直到夹道两侧的竹林退去,前方就是大路,更为明亮些的光线自前方透过来,殷九野忽然感受强烈的杀机,那是撼动他灵魂的杀意。
他抱着温阮凌空跃起,堪堪避开了纪知遥淬满死亡的一箭。
俊马抬蹄昂首,高声嘶鸣,长箭自马头贯穿而过,带起的血雾在雨中蓬开一束血花。
马儿倒地,殷九野抱着温阮缓缓落下,抬手将温阮半拦在身后,他笑道“安陵君,好重的杀心啊。”
纪知遥如释重负,来的人不是温北川就好。
但又疑惑重重,温阮怎么会来?
温阮走出殷九野身后,身上是布衣发间是荆钗,但雨水冲去了她脸上用以伪装的黄粉,洗出了她原本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来。
她看了看太霄子,又看看纪知遥“我与阿九跑出来闲逛,不想遇上了大雨无处躲藏,安陵君,你身后的营帐,可能借我避避雨?”
“军中重兵,女子不得入内,温姑娘,你又在为难我了。”纪知遥笑道。
“这样呀,那不如我向安陵君借一顶营帐,架在这路边,也好叫我躲躲雨,又不会去到你军中,免你为难?”
“……”
纪知遥放下长弓,无语又无奈地看了温阮一会儿,“温姑娘,今日就不要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