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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悦见到他们,连忙跑过去抱住温阮,如释重负地反复念叨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担心死我了!”
可落落还没有回来。
温阮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宫里怎么了?
宫里,怎么了呢?
申时已过,靖远侯温仲德已然回了府上,外人看上去,一如寻常,目空一切的靖远侯回府后依旧只是换下了蟒袍,坐在家中书房里饮茶看书抠脚。
宫里的文宗帝始终没有收到纪知遥的飞鸽传书,他重新执起了那卷没看完的闲书,抬了下手指,“杀了吧。”
于是送落落出宫的女官拉住落落,将她拦在身后,低眉顺眼,只拿眼角瞟着看两个太监一边骂着晦气,一边抬着一个人自甬道急急走过。
走得急,就迎了风,风吹开了白布,白布下一张白净年轻的脸。
女官认出,是那日给皇后娘娘送血燕的小太监,好像是叫温随。
女官的手一紧。
“秦掌柜,今日宫中事多,怕是不便从正门出宫了,小人带您换条路。”
落落点头。
换的这条路平日少有人走,要绕过永巷,穿过冷宫,走到王宫之后,那里的侧门多送死人出去,宫里死的人太多了,总不好都埋在御花园或者沉在枯井中的。
落落走在这条僻静无人的宫道上,很难相信,在宫中居然也有如此萧索清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