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就在q中心的对过,隔着一条四车道的马路。
搬到这里之前,随清一直跟曾晨住在一起,房子在曾晨名下,他走后,她便连个住处都没有,从接手项目的那一天开始就住进这里,每天醒了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工地。
凭随清跟吴惟的交情,早已经不需要客气。进屋开了灯,随清就去洗漱了。她化不惯妆,也穿不惯长裙和高跟鞋,不像吴惟,不穿着最杀的行头,与人舌战都觉得没立场。等她洗完换了衣服出来,本以为吴惟肯定已经走了,结果却看见房间里正对q中心的落地窗已经拉起了窗帘,地毯上倒着两只高跟鞋,电视亮着,吴惟正翘着脚半躺在沙发上看美剧。
“怎么还不走啊?”随清边擦头发边问。
“陪你呀。”吴惟眼睛看着电视机回答。
随清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只道:“你夜宿不归,你家忻涛能同意?”
忻涛是吴惟的丈夫,两人同一间大学,都念法律。忻涛比吴惟高两届,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
此时,听随清提起忻涛,吴惟却只是淡淡回答:“已经跟他报备了,今晚睡你这儿。”
“真不用,还是回去陪他吧,”随清还是拒绝,“我吃了药就上床,你在这儿,我反而睡不着。”
“哎呦喂,你跟我还客气呢?从前我看你在我下面睡的挺好嘛。”吴惟凑过来,如往常一般说着荤话。倒也是事实,高中三年,她俩在学校寄宿,睡上下铺。
“你就饶了我吧,” 随清白她一眼,“我明天一早还有g南的项目启动会。”
吴惟却仍旧不语,脸上是故作神秘的表情,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点了几下递给随清。
随清不明就里,接过来一看,屏幕上是老邱发来的信息:今晚陪着她。
她哑然失笑,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什么,转头去写字台上找药盒,翻了片刻才意识到药盒已经拿在手里。她倒出一粒接在掌心,又去找水。
吴惟看着她,问:“你喝过酒吧?”
“就一口香槟。”随清并不在意。
“还是氯硝西泮?”吴惟从她手中拿过药盒去看。
随清点头。
“你啊,别老吃这个了。”是埋怨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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