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医院所见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几天之后,随清带着魏大雷飞往g市。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魏大雷对这一路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随清,反过来讲可能更加贴近事实——是他带她飞往g市,在那里转乘大巴,再去g南。
下了飞机,两人坐上出租车去巴士站。魏大雷一路指点江山,给随清介绍街景,这是将军柱,那是镇远桥,还有古梨园与固南山。
司机cao着方言问道:“小伙子也是g市本地人?”
“算是吧,”魏大雷笑答,又指着窗外一个地方叫随清看,“那边,那就是g大西门,再过去一点是个子弟小学,我在那里读过三年书。”
他语气兴奋,随清却听得一脸懵,说好的abc呢?
大雷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我父母从前在g大文史学院工作过,那个计划总共三年,每年在华九个月。”
听他这么说,随清这才领悟到他与此地的渊源。虽然g市地处偏远,但市里这所大学也有百多年历史,是如今的部属985院校,因其地理位置与人文环境特别,校内的民族学和历史学专业在国际学术圈里都算得有名。
“实际上还不止,”大雷继续说下去,“那时gina才三岁,我刚读小学,我们连寒暑假也都在这里过……”
“gina?”这是随清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
“我meimei,”他随口一句,接着自豪,“我那时还戴过红领巾,当过少先队员呢。”
真是好优秀呢,随清听得笑出来。魏大雷看着她笑,却突然不说话了,调开目光望向车窗外,像是在看车开到哪儿了。
随清不觉有异,喃喃说了声:“怪不得。”心想此人身上那点西北汉子的feel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她说得很轻,大雷却是听见了,问:“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你汉语说的这么好。”随清表扬他。这话倒也是真的,他的汉语说得实在是很好,极少夹杂英文。
“已经忘记许多,”他又开始自谦,“去年回来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下规矩,在中国就尽量只说汉语。”
“你这规矩,”随清揶揄,“光是我记得的,可就坏了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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