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客的机会多了,她才看到他穿西装的样子。于她意料之外,此人并不像外面那些小年轻喜欢将西装穿得前突后翘,再系一条极细的领带,反倒有几分老派,举止仪态也是分毫不错,跟着她在业主、律所与猎头那里出入,十分得力。
而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尚未正经与他谈过。毕竟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想要正经,也是正经不起来了。总算此人有几分眼色,不管私底下与她玩儿得有多开,于人前还是像从前一样,叫她“老板”,一双眼睛纯洁地看着她,一派坦坦荡荡的同事友情。
有时候,连随清自己都觉得不真实,眼前这人的确就是清晨趴在她身边,手脚大开,睡作一个大字的那个?
但低头却又看见自己身上套着他的t恤,上面印着全部大写、加粗黑体的一个词,positive,似是正无声回答她的问题,答案确定无疑。
又或者下一秒,她伏案工作,头发滑落。他走过她身边,伸手替她拢到一侧肩上,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意的动作,双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在她开会的时候,手机震动,突然收到他发来的照片,穿着她的t恤,紧裹在身上,肌rou贲张的样子。她心跳似是漏了一拍,又只能尽力收敛着自己,默默退出关闭。
也许表情还是不对,身旁有人问:“怎么了?”
“没事。”她清清嗓子摇头,而后言归正传。
心里却忽觉好笑,居然有一天她也成了这样的人,与业主和总包开着会,小十岁的情人恶作剧地发私房照过来。
继而,又是些许的凄凉,只觉自己是在曾晨离开后的世界里拙劣地模仿着他曾经的作为。
这些事她和曾晨或许并未全部做过,但其中撩拨人心的禁忌感却是如此的相似。
时隔多年,她仍旧记得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那时,他们正在h市做临江度假村的项目。有一天,他病了,她去他房间里看他,跪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掌心的温度。而他并没有一点退避的意思,反而握住了他的手。
她有些好奇,精卫中心的屈医生对此种心理又会做出何种评价,会不会说是重症无疑,通知家属准备脸盆被褥立刻住院呢?
她无法回答。
但至少在那一刻,她如此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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