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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倒下了,任勤勤便要面对那个她所陌生的黑暗领域。
“辛苦你了,唐姐。”任勤勤朝唐璇笑了笑,“这些天,让你配合我演那么rou麻兮兮的戏,也真是为难你了。”
唐璇一摆手,“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是戏剧社台柱呢。我现在还能背莎士比亚的《驯悍记》台词。”
任勤勤笑容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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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月前,就是沈铎在马球场上荣获最佳乌龙球奖的第二天,他将任勤勤和唐璇叫来办公室,丢出了一份填写得差不多,只差任勤勤签字的委托书。
任勤勤和唐璇面面相觑,紧接着,问题像机关枪扫射而出。
唐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立一份委托书?你要度假?”
任勤勤:“为什么授权给我?唐姐不是更合适吗?”
“勤勤压不住那些董事的。你只会让她被欺负。”
“而且我过阵子就要回t市,要开学了。”
“你生病了吗?要动手术?”
“你昨天打马球的时候,被球棍打到头了?”
沈铎气定神闲,喝着咖啡。等女士们用尽了子弹,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k国项目还差临门一脚,万一我有点事不能出来主持大局,与其到时候董事会为了推举自己的人撕得头破血流,还不如我指定一个。”
“可也不该指定我呀!”任勤勤叫道,“唐姐不就摆在这里的吗?选她是最没争议的。我算个什么?”
“沈钦呢?”沈铎问,“他这样玩黑的人,唐璇能对付的了?”
两位女士沉默了。
唐璇再能干,但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而不说现在,至少当年,沈钦算得上是一个亡命之徒。秀才遇到兵,确实没法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