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星却告诉任勤勤,这些年里他搭乘着邮轮,已走遍了大半个地球,看尽了绝大多数人没看过的景色。往日的浮华早已随着波涛远去。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
“那些灯光都会熄灭,欢呼和掌声也很快就过去了。”他对任勤勤说,“只有你走过的路,做过的事,才永远属于你自己,谁也带不走。”
任勤勤和沈铎在尼斯上岸,做了背包客,搭乘动车穿梭于南法的一座座小城之间。
梵高曾说过:“伟大的艺术家要到法国的南部去。”
普罗旺斯的花季,到处都是鲜活迸射的生命。
郊野的草原上,大片大片的虞美人在盛放。山丘树林间是一栋栋橙色屋顶的民宅,明媚的阳光让所有颜色都格外饱满。
风到这里变缓,时光到这里变慢。
历史、人文、生活……全部沉淀下来,滋养出这片肥沃的土地。
难怪梵高只在阿尔勒住过短短一年多,却在这里创造出了两百多幅伟大的画作。
阿维尼翁的教皇宫,广场上卖艺人的手风琴声飘荡在风中。
任勤勤和沈铎坐在山顶花园的石头围栏上,眺望脚下的断桥和玉带般的罗纳河。一艘洁白的内河游船缓缓自河面驶过。
仲春的风温柔地吹拂着两人柔软的头发。任勤勤和沈铎肩并肩,几乎倚靠在一起,宛如一对真正的情侣。
沈铎语调舒缓地,给任勤勤讲解着教皇宫的历史,讲述这片地区被古罗马占领的过去,讲述着艺术家们是如何在这里获得灵感女神的眷顾。
每次在任勤勤觉得她已挖掘空沈铎的知识储备时,又会发现这男人又往大脑里填充了许多宝藏。她甚至怀疑,沈铎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得无所不知,背地里肯定也紧急做了许多功课。
阳光下的沈铎面容沉静俊朗,每一根线条都优雅得耐人寻味,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就像大提琴的独奏。
任勤勤沉醉于这一股酥酥麻麻,如饮了甜酒后微醺的感觉中。她享受着这段美好的时光,听得反而有点心不在焉。
沈铎说起了梵高。
他说:“梵高曾感叹过,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把旺火,可惜我们并没有没拿它来取暖。而从旁边经过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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