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也就是前两天,连尚膳监粗使的小内侍都说得出夕云宫爱用的点心,今日却连提都没有人提了。”
雪后天晴,天光比平日里明媚,窗屉开了小半扇,新鲜而甘冽的空气涌进屋里来,同梨花炭火的干燥暖意碰撞又融合。
容晚初站在窗前的大案后头,拎着笔写大字。
阿敏说话的时候,她正不大满意地搁了笔,揉了这一页,又抵着墨条重新研了一点,一面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一时的得意失意罢了。”
阿敏道:“秦昭仪出身不显,如今又失了圣心,等到这一批秀女进了宫,不知道又是怎样一幅情形了。”
容晚初没有放在心上。
上辈子,因为秀女进宫的事,秦氏同升平皇帝发了一回火。
升平皇帝为了弥补秦氏,顶着郑太后的压力,将主持宫务的凤权交给了夕云宫。
她微微地笑了笑,头也不抬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焉知她是祸是福呢。”
阿敏见她兴致缺缺的,没有多说下去,替她把青花缸里的废纸团烧了一回,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容晚初不过是兴之所至,写了十来个字,就放了笔,一排流光宛转的海贝镇纸压着薄宣,教她挑剔地逐个拣了一回,才抽/出两、三张来,单放在了一处。
殿门微响,有些匆促的脚步在帘外渐行渐近。
尚宫廉姑姑在帘子底下立住了脚,恭声道:“娘娘,尚宫局的崔掌事和宁寿宫的宋嬷嬷来了。”
※
殷长阑到宁寿宫的时候,郑太后正同客人相谈甚欢。
花厅中的地龙烧得暖意熏人,郑太后坐在上首的交椅里,却搭着扶手微微地侧倾着身子,专注地听着下首的男人说话。
而那人说话的声音也温润低沉,不疾不徐的,像一坛陈年的美酒。
他穿着件紫檀色的圆领官袍,却系了条熟兕皮的腰带,侧身对着门口,殷长阑看不见他的脸,只有那种举重若轻的姿态鲜明地彰显着。
殷长阑微微停了停脚,才压下了心头那种微妙的感觉。
为他引路的宫人放重了脚步,道:“陛下驾到。”
那男子就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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