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她冷静地道:“陛下美意,臣妾本不应辞。”
答应要为她取来这一方宝印赏玩的那个男人,如今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而升平皇帝……又与她何干。
她语调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一个句式,神态又坚决,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让听到的人都不由得露出惊愕之色。
——不单是来传旨的崔氏和宋氏,就是在她身边服侍的女官也觉得十分不解。
阿讷就站在她的身后,容晚初能清楚地听到她重重喘了一口气的声音。
她浅浅地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的拒绝是令人费解的,但她早就决定了不愿同升平皇帝和他的后宫多作纠缠,没想到她不去找事,事情却自己找上门来。
一件又一件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升平皇帝是想做什么?
无论他要唱什么大戏,谁爱和他演佳丽情深谁就去,横竖她是不愿意奉陪的。
这一辈子,她只想做个隔水观花的看客。
她含笑道:“论资历,本宫与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原是同日进宫,本无薄厚之分。论年岁,三妃之中,本宫最少,撷芳、解颐两宫都年长于本宫。论性情,本宫孤拐骄惰,不比德妃娘娘沉静,也不比贤妃娘娘温厚。”
——原本的确是这样的,可是出了昭仪秦氏那档子事,谁还实心觉得贤妃甄氏温厚!
崔掌事和宋尚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着。
只是容晚初这样郑重其事地拿出来说,便是明知道她睁着眼睛说胡话,也不能不低着头听着。
就听见贵妃娘娘似乎是笑了一声,道:“论圣眷,就更是句玩笑话了。”
她有些倦怠似的,将那盛着印鉴的托盘往外推了推,就要说出最后拒绝的话来。
※
结果容景升的诗集并没有需要大内大总管李盈悄悄地溜出去买。
容玄明是当世第一等的名士,连一向重文轻武的书生都因为他的际遇而开始讴歌军旅边塞之词,乃至于一度兴起了投笔从戎的风潮,他在世人中的声望绝不是说说而已。
李盈只是同侍卫交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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