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端微微一绕,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味道又清淡又霸道,又有几分熟悉,让容晚初有片刻的恍惚。
她一时间厘不清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定了定神,微微地点了点头。
阿讷快言快语地笑道:“有劳公公了。奴婢当时瞧着这几品菜在流水牌子上单撤了下去,只当是不够做的。”
那小内侍神态十分的恭敬,道:“这一品原本只有九宸宫和宁寿宫的份例,是陛下拨了他老人家的给凤池宫里。”
他又转回身来,向着容晚初行了个礼,道:“陛下的旨意,这品汤往后都送到您这里来的,您若是有什么额外的交代,尽可使人来尚膳监传句话。”
容晚初怔了一怔。
廉姑姑站在一旁,抿着嘴微微地笑着。阿讷就站在容晚初的身旁,见她一时没有反应,忍不住悄悄地牵了牵她的衣袖。
容晚初站起身来,向着九宸宫的方向行了个礼,才低声道:“臣妾叩谢陛下的恩德。”
廉姑姑见主子表了态,跟着散了赏钱,那小内侍笑容满面地告退了出去。
容晚初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侍女忧心她的身体,得了这一盏汤,当下就劝着她喝了,到夜里服侍她安置的时候,还忍不住喁喁地同她说话。
“陛下虽然前头办了些糊涂事,到底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阿讷抽/出了被子里头的汤婆子,一回身,忍不住嗔怪似地道:“灯火这样暗,您还带着书来看,仔细熬坏了眼睛!”
容晚初手里握着一册《程氏算谱》,是皇帝白日里使人送来的几本书里头最新的那一本,因为是本朝人的著述,纸张、装帧都还完整,经得起随意地翻动。
她笑着看了阿讷一眼,道:“如今墨司的人会磨制那种水精片,就是坏了眼睛也不耽误你家娘娘看书。”
容府讲学的西席是个老学究了,早年坏了眼睛,就靠着一种被磨得周边厚、中间薄薄的水精来照着读书。
阿讷也见过那位老爷子,不免鼓了鼓嘴,被容晚初说得没有了脾气。
容晚初就漫不经心地道:“你从前不是十分不喜欢陛下么,怎么忽然开始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阿讷赌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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