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长了牙,懵懂不识轻重,咬得指头上又是口水,又是血印,十分的狰狞。
郑太后吃痛,就紧紧地皱起了眉。
胡道士不知情形,以为反而是郑太后对他不甚满意,不由得有些惴惴。
在一旁击掌赞叹的容晚初,反而已经被他先放到了一边去——就听见这位看上去已经被他折服的年轻贵妃温声问他:“胡道士,本宫说你蔑视朝纲,心怀不臣,你可有话自辩?”
胡道士懵住了。
连郑太后也抬起头来。
容晚初还是那副冷淡的神态,声音也又平又缓,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腊月河底的冰碴子似的,扎人疼得措手不及:“宫城当间儿起座十九仞高的台子,你这是给十二殿下治病吗,你这是把殿下放在火上烤,是妄蓄险心,陷殿下于不忠不臣之地。”
她看着胡道士瞠目结舌的脸,温声道:“你知道十九仞有多高?若果然如你所请,高台西向就是天子龙栖之所,你于高台之上,轻易窥视帝踪,又是何等居心?”
“够了。”郑太后打断了容晚初平静而连绵的问话,道:“馥宁,你是从何处寻来的此人?”
容晚初嘴角微微一抿。
殷/红绫已经听得呆住了,到这里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胡道士,又看向郑太后,道:“姑母,此人是父王、是爹爹的旧部所荐,在河北、关右一带颇有声名……人都说他可以活死人、rou白骨,我也拿人来试过,果然有些真本事的……绝不是这样、这样、这样的荒唐……红绫哪里敢把这样的人带到您的面前……”
郑太后脸色已经变了。
她喝道:“闭嘴!”
馥宁郡主殷/红绫的父亲,赵王叔殷铖,是以谋逆之罪革除王爵,以庶人身份就死。
——馥宁郡主却把他的“旧部”荐来的人带进宫里,还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容晚初低着头,仿佛专注地打量着指尖的甲套,完全没有听到殷/红绫说的话似的。
郑太后闭上眼喘了口气,半晌才微微地点了点头,怒极而生出笑来,点头道:“好啊,哀家果真是老了。如今一个一个,已经都不把哀家看在眼里了。”
她这个时候再看着跪在地中觳觫不已的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