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习惯性地捋了捋颌下的须髯,片刻又请容晚初换过一只手,把两只腕脉都切过一遍,站起身来对着殷长阑拱手,道:“娘娘的身子如今已日渐好了。”
容晚初只觉得殷长阑松了口气似的,搭在她肩上的手都放松了些。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容晚初的耳/垂,道:“我去看太医给你开方子。”
就看了杨院正一眼,杨院正笑嘻嘻地捋着胡子,给容晚初行了个礼,君臣两个一先一后出了门。
人家分明没有说要给她开方子。
容晚初啼笑皆非。
这一君一臣倒像是唱双簧似的。
她身上犹然有些酸/软,就懒懒地靠在了迎枕里。
和殷长阑闹了这一场,白日里的烦心事就都抛在了脑后去,这个时候重新翻捡起来,也不再觉得烦躁,在心里头把事情稍稍地捋了捋。
因为殷长睿跌伤的事,郑太后对殷/红绫多少有些迁怒,殷/红绫为了挽回郑太后的心意,用了自己的人手——当年她父亲殷铖给她留下的遗泽——替殷长睿搜罗名医,倒也不是说不通的事。
如殷/红绫自己所说,她在向郑太后荐上胡道士之前,自己也试过他的本事,至少是个正儿八经的“医”。
只是没有想到,到了郑太后和她的面前,那人反而反了口,往玄门道术上去了。
殷/红绫,在这里头多半是被人骗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姓胡的究竟是哪一边的人,为的又是什么。
左不过是朝中那些事。
珠帘微微一动,身形高大的男人就重新进了屋,一张俊脸上春风拂面的。
身后只有帘珠摇曳,跟着他一道出去的杨院正已经不见了踪影。
容晚初撩起眼来瞥他。
殷长阑微微地笑了笑,垂下头和她两额相抵:“想什么呢?”
容晚初就把宁寿宫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殷长阑捏了捏她的脸,道:“我知道了,交给我就是了。”
没有叮嘱她“少cao些心”。
容晚初轻轻地“哼”了一声,已经把这男人叫老太医出去,专门说的话猜了个八/九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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