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殷长阑过来,忙屈下/身行礼。
殷长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讷道:“白日里娘娘请了戚夫人进宫来说话,两下里话赶话说起来,就一块搭了一个顽。”
殷长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驻足略看了看,评价道:“左边定然是娘娘的安排。”
阿讷抿着唇笑了起来,道:“陛下法眼。”
殷长阑哂然一笑,就问道:“娘娘在房里?”
阿讷趁机报告道:“一直在房里不叫我们进去服侍呢。”
殷长阑颔首,就仍沿廊往屋里去了。
容晚初蜷在熏炉边的软椅里头。
殷长阑进门看见房里灯火通明,榻上、桌后都没有人,就轻车熟路地往熏笼后头来。
小姑娘心里存了事,不爱见人的时候,就总像个小猫儿似的,寻个狭小安稳的地方藏着。
节令早已入了春,房中的地龙、熏炉虽然没有停,但也不似冬日里的guntang,只散着不烤手的温柔暖意。
听到靴底叩动地面的声音,软椅里蜷成一小团的影子动了动,有截纤细的手臂从椅背沿上冒出来,被已经走到近前的男人握在了掌心。
殷长阑低头在送入虎口的指尖上吻了吻,温声道:“谁又惹了哥的阿晚不痛快?”
小团子慢慢地拱了拱,小姑娘在椅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就变成了一双乌黑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