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宫女们投了巾子,替容晚初擦了手脸,又就着这样一个靠坐的姿势,服侍她拿牙粉刷了牙。
侍女亲自端着小小的漱盂,接了主子漱口的清茶,一面笑盈盈地道:“没想到娘娘醒的这样早。”
容晚初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道:“怎么不早些叫我。”
这是她再醒来第一次开口,话音刚起,就察觉到嗓子里说不出的沙沙的痛。
阿讷抿着嘴笑,道:“陛下一直在您身边陪着,奴婢们哪里敢打扰。”
容晚初侧了侧头,掩着面上重新染起的红晕,道:“他一直在?”
阿讷应道:“连常朝都歇了一日,陛下亲自交代盈公公的,奴婢听得一清二楚。”
侍女话音刚落,殿门口已经重新传来宫女陛见的声音,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在内室的落地罩前略停了脚。
有衣料沙沙摩擦的声音微响,男人已经掀帘进了门。
他身后抱着油衣的内侍身影一闪而过。
容晚初目光落在门口,不由得问道:“外头还在下雨?”
“小雨不大。”殷长阑随口应着,摸着袖口没有湿意,才走过来坐在了床边,抬手抚了抚容晚初的额。
他手掌难免带着一点微凉,容晚初本能地蹭了蹭。
第98章 绛桃春(4)
殷长阑低笑。
他俯下/身来在女孩儿眉间落了个浅浅的吻,问道:“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他不说话还好, 一开口, 无力地倚靠在一堆迎枕里的女孩儿就抬起头来, 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的气势张牙舞爪的,像只猫儿亮出了自己的爪子,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殷长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阿讷和几个宫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这些侍女惯常有眼色的, 怎么这个时候却忽然固执起来。
殷长阑轻轻咳了一声, 开口道:“都下去吧。”
容晚初轻轻地哼了一声。
阿讷屏息略等了等, 没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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