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面漫不经心地道:“他今天又去双槐巷了?”
阿敏道:“听说一大早就去了。”
容晚初点了点头,道:“戚氏有没有递消息进来?”
阿敏摇了摇头。
容晚初眉眼有些倦意。
从前殷长阑还有些节制,自从圆了房以后,连着两天都没能让她安安稳稳睡上三个时辰。
他每天倒是好,照旧三更天春风满面地起床/上朝去。
国事这样的繁忙,也不知道他哪来这样多的精力。
等到她从榻上爬起来,只觉得腰都要断了。
她眼角眉梢的倦意落进侍女的眼睛里,就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容晚初却道:“你这些时候多留意双槐巷的响动,倘若出了什么事,尽早地来报给我。”
阿敏应了句“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仍旧从盛满了钗钿的匣子里翻着,又换了支玳瑁的短簪比在了少女堆云似的乌髻边上。
阿讷脚步轻/盈地进了门。
她面上笑容轻快,一双眼都是笑意,身上还带着薄薄的泥土和草木香气,在落地罩底下脱掉了沾着薄泥的木屐,一面把手里的乌木食盒举了起来,道:“娘娘您瞧。”
她身后还跟着个圆/滚滚的洁白小尾巴,这时候从她裙边挤过来,在地砖上印下一串梅花形状的泥巴印记。
阿敏忙俯下/身去把卷着尾巴的雪貂抱在了怀里,意有所指地嗔道:“你这小蹄子,到哪里挖了一身泥来给娘娘看。”
阿讷不同她争执。
盒盖还密密地盖着,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她拎着那只食盒进了门,嘴角扬得高高的,轻轻“哼”了一声,道:“哪个给你看。”
小巧的乌木盒子把妆台上盛着金碧朱翠的匣子都挤到了一边,侍女笑盈盈地揭了盖子,光线照了进去,露出里头埋着浅绯与缃黄交糅的果皮来。
浅浅的甜香在空气中浮开。
其中一枚果皮已经被割开了一半,晶莹的朱、粉色果粒盛在单独的甜白瓷小盏里,被阿讷托着送到了容晚初的面前。
“听说是怀远孙家八百里加急送进京来的,也亏得竟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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