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存不由得苦笑,又继续说了下去:“……馥宁郡主服了过量的寒食散, 如今已经人事不知, 太医还在诊治, 只是即使是杨大人, 也束手无策……”
容晚初并不曾知道殷/红绫的情形, 闻言也只是颔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寒食散入腹之后, 行/事往往放诞无稽,竟至不能自主。
事实上, 唯一让她不能笃定的, 就是明明已经选择了跟随郑太后, 远远离开了京城的殷/红绫,最后却还是为了容缜, 重新踏进了这潭浑水之中。
女之耽兮, 不可说也。
情字用到极处, 是生是死、是缘是劫,都再不能由得自己了。
就是她自己,当年又何曾想过今日?
容晚初面色沉静。
于存被容晚初淡薄的目光注视,心中微微有些战栗。
他低声道:“只可惜娘娘身边的敏姑娘, 在臣等将馥宁郡主控制住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容晚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没有多说话。
于存不由得吁了口气。
虽然有前夜里廉尚宫递出消息,但他也始终记得阿敏昔日在容晚初面前的脸面。
下属向他禀报阿敏死了的消息时,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容三公子意图宫变,虽然在容贵妃的筹谋之下,从头到尾就像一场笑话,但这位一向得宠的女官偏偏选在这一天出宫,让于存有种隐约的怪异之感。
事实上,如果不是阿敏手中的凤池宫对牌,殷/红绫原本不能这样顺利地进入宫城才是。
于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这位贵妃娘娘,从前站在天子的身后,不显山不露水,让人只觉得她以美貌而获宠。
但当皇帝不在宫中的时候,忽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才让于存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个美丽的女郎,而是一个静静织网的狩猎者。
恐怕容家的三公子缜,一直到死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他联络过的、与他血誓勤王的盟友们,在这个雨夜里却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连他自己也想不通……贵妃娘娘究竟是怎么知道,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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