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她自然而然错过了司镜起身后,那有些踉跄的步伐,与不太稳的身形。
司镜强撑着身子走到了雅间之外,在关上门的一刹,身躯一歪,而后以手紧紧地抠住了另一扇房门的空隙处。他手上的青筋蔓延至了腕间,脉搏起起伏伏,凌乱不堪。
他又走了两步,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推开了廊道上的另一扇门,跌跌撞撞地迈了进去。
那间房内坐着一个身着玄衣的男人。
他的长发肆意地落在肩上,不加任何束缚,胸前的衣襟略微敞开,露出小片瓷白的肌肤。男人的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拿着一杆鎏金烟斗。烟雾袅袅,将他的面容晕得有些模糊。但就算是笼着层层朦胧的烟雾,也难以掩下他那副妖孽的皮囊。
如此懒散的姿态,偏生还能透出一股贵气。
见到司镜狼狈的模样,他似是觉得十分有趣,将拿着烟斗的手放下了些许。
“司家主还能有今日,愆辞真是大开眼界。”
司镜的喉间虽是压着一股腥甜,话语却还是沉静、甚至于有些淡漠的。
“顾楼主真有闲情逸致,竟特意等在此处。”
“哎,司家主狼狈的样子千载难逢,谁不想见上一次呢?”
顾愆辞语调散逸,拖得长长的,过不了一会,又转了一个声调道:“不过,你还能活多久?”
司镜将眼睛阖上,胸腔内翻涌着的那股尖锐的疼痛,已然开始缓缓平复。
他将手放在桌上,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容:“能活多久?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顾愆辞将烟斗置于唇边吸了一口,任那些烟雾缭绕在自己脸侧,将他面上的神情氤氲得更为莫测。
“我都快忘了,反正你就算活着,命也不是自己的,着实没有什么意思。”
他用手指摩挲着烟斗雕着云纹的杆,目光一转,便凝在了司镜的掌上。
那如玉的掌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线,尚且未到掌心,若不细瞧,十分容易被忽视了去。
“不过司家主,好死不如赖活着,凭你的命数估计还能苟活许久,不过是中了毒罢了,何必谈及生死?你今天勾搭上的那姑娘,算是有些本事,什么东西不能帮你偷到?你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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