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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一般的杀手,受命而去,无论前方是刀山亦或是火海,都不能有退却之心。
只一刹,长剑出鞘,泛着寒光、冷厉的剑刃,破虚空而去,削去了这顶轿子的四分之一,露出了轿中的景象。
但这般华美的轿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舟雪目色一凛,调转长剑的攻势,挡下了一枚自暗处而来的飞镖。
刚刚还穿着麻布衣裳四个轿夫,不知何时已然褪下了伪装的衣物,露出了内里深蓝色的衣裳来。
以舟雪的角度,恰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身着衣物上绣着的熟悉的暗纹。
但明知是算计,她也必须偏向虎山而行。
在这一刹,舟雪倏地明白了过来。顾愆辞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过给她自由,而她不过是他万千计划中的一条脉络,一颗弃子。
以她来完成声东击西之计,再好不过。
——毕竟这帮人,早已将她的身份窥探得十分透彻。
一念至此,舟雪执着剑的手,在一刹间,竟有些微微颤抖。然落下之式,却是一如既往的狠厉。
一时五道身影缠斗于一起,刀光剑影掀起血雾翻腾。
商折霜漠然地隐在一幢画楼之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不会武,就算会,也不愿插手,她存在于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依司镜所言,保舟雪一命。
她相信,舟雪如她一般,都看出了顾愆辞给她的所谓“自由”,不过是赌上性命的自由,也难怪司镜会有意无意地让她照看舟雪,怕也是早就看出了顾愆辞的用心。
天际的黑云愈发压抑,长街的尽头也泛起了浓雾。
一滴雨落在了商折霜的眉间,她抬手拂去了面上的雨珠,但这雨却逐渐从淅淅沥沥,往瓢泼之势而去。
舟雪的身形隐在了雨中,逐渐被如幕的雨水晕成了朦胧的画卷。
但血的腥味,却和着暴雨摧折草木的味道,愈发浓重。不仅没有被掩去,好似还被这场暴雨,给放大了。
四个轿夫此时已然被舟雪伤了两人。
那二人捂住伤口,微微地喘着气,但手中的攻势却未曾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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