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贵人竟就下来了。
只是,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能嗅到,那位黑袍公子身上散发的,nongnong的血腥味。
王允犹豫了片刻,见这两人似乎也没带着什么其它的东西,不敢多问,便赶忙上了船,准备驱船离去。
于他来说,这一百金就似天上掉下来的一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船上备着些清水与最寻常的能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司镜以伤得不重为推脱,让商折霜先回去歇息,说王允一人便可。
商折霜站在船舱之侧,目色有如夜色般浓稠,竟一时无法叫人窥探至底。
司镜的心中先是一滞,但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已容不得他多想,只好强撑着身体,对她显一抹笑意道:“虽我受了些皮外伤,但你取火种亦是不易,你看,给你请来挡灾的神器都碎了。折霜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已命人在南洲等我们,等我们至岸,便可赶回空域。”
商折霜依旧站在那处,就似没有听清楚他说话一般,没有举动。
她沉默了许久,半个人都消融进了阴影中,直到司镜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的时候,才缓缓抬起头来,对他报以一笑,道:“我知道了。”
王允扶着司镜走进了船舱的内室,司镜踉跄地扶在了一处案上,打翻了一个水盆。
水盆掉落下来,打湿了他半身的衣物,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衣物,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