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不在乎这些。”
她知道,司镜生于世家,对这些事情耳濡目染,会想也属正常,可她一向野惯了,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什么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她都不喜欢,只觉得繁琐,甚是累人。
“我们先回家,剩下的事情回去了再说。”司镜向她伸出了手来,携着她一同从枝头跃下。
回了司府,商折霜换下了被雨水打湿的衣裳,便于水榭之中,将刚刚买来的酒温上。
依她的喜好,司镜在那面广阔的湖水之上建了一个水榭,纵使工艺复杂,终归司府也不缺那些钱。
檐角的铜铃随着风雨飘摇,轻灵的响声,宛若盛世之乐。
迎面寒风将小火炉下的火焰吹得歪歪斜斜,商折霜打了个喷嚏。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件皮毛柔软的狐裘被披于了她的身上,紧接着是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侧过头去,凝视着眼前人幽深的眼瞳与高挑的眉骨,伸手去摸。
司镜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中,于她耳畔道:“湖上风大,水榭大门敞开,就算温着酒,也容易染上风寒。”
“你这是怕我传染给你吗?”商折霜不说话,将头凑过去,恶劣地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据说你从不饮酒。”
“是。”司镜按住不安分的她,远眺着烟雾升腾飘渺的湖面,笑了一声,“饮酒容易误事。”
“现在还有事情可误?”
“那倒没有。”
司镜发觉,从结界出来了之后,商折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先前的冷清与淡漠全部都似那场冬雪,化在了初春,取而代之的是如孩童一般的顽劣。
“那就喝一杯。”商折霜取下温好的酒,往细瓷酒杯中倒去,一手执着往他的嘴边送。
司镜向后躲了一躲,那杯带着清香的桑落酒,便一半入了他的口,一般洒在了他的衣襟之上,还有些顺着他的唇角淌落。
“胡闹。”
他低低了斥了一声,可语调中哪有半分责怪,温柔得不成样子,商折霜以余光瞄到了他红了的脸颊。
于是她变本加厉,转过身来,几乎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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