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顺哥儿人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李知尧哪里不知道,并且他又哪里在乎额头被砸出血了?
他现在心在滴血!
寂影怕他控制不住情绪,忙也在后面说了句:“王爷,咱们还是回府看太医吧。”
李知尧站在原地顿了好一会,看着楼骁紧张的脸,顺哥儿刺耳的哭声,路过人好奇的目光。然后他没再多站下去,松口气对楼骁说了句:“没事,小孩子不懂事。”
楼骁也松了口气,还没再说别的,便看着李知尧转身走了。
回到王府,李知尧没处理头上的那一点小伤,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伤。他也没再要寂影陪着,找温显元要了坛酒,独自一个人去了锦棠阁。
锦棠阁已经没有人再住,唯有院里的那株海棠,是个有生命的。
李知尧拎着酒坛,进了院子去到房里。眼前浮现各种各样朝雾和顺哥儿在这屋里的景象,他在院子里举着顺哥儿玩,把他抛出去再接住,听他笑得快打嗝。
他教他叫“王爷”,说再大点就教他骑马。
许多次的夜半,他被顺哥儿的哭声吵醒,微耷着眼皮看朝雾给顺哥儿换尿布。他也给顺哥儿换过尿布,他甚至想过直接认顺哥儿当儿子。
可谁又能想到,顺哥儿真是他儿子,而现在却不认他了,叫了别的人做爹。
他的报应全部来了,他一个都躲不掉。
从屋里出来,李知尧落座到石桌边,举着酒坛喝酒。
他若是不把自己喝醉在这里,这个中秋之夜,怕是挨不过去了。
而老天似乎也觉得他的报应还不够,也要在这时候雪上加霜惩罚他,在他喝得烂醉如泥趴倒在石桌上不久后,天上云层越聚越厚,又下起了大雨来。
等温显元夜半过来看到他的时候,他早已经被淋透了。
他胸口的伤本来就没好全,喝了酒又淋了小半夜的雨,直接导致病重急热不退,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太医一直折腾到天色将亮,只说:“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人受罪些,要细心照料。”
寂影看李知尧成了这副样子,又听他迷糊中叫着“顺儿”“心儿”的,只觉得心里十分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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