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软榻上,床上,椅子上……一片狼藉。夏淳是打着哆嗦昏睡过去的,丝毫不晓得一大早赶过来看结果的温氏笑开了花。战嬷嬷年纪大了,一宿没睡还精神抖擞。脚下生风地就跑去小花厅,禀告她们家公子这一夜的勇猛。
太好了!太好了!她们家公子并非断袖,不用忧心公子断后了。
……
周卿玉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就醒了。他捏捏涨疼的太阳xue,才一动就注意到不对。低头看了怀中的人,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松开手臂,抬了抬胳膊,将窝在他胸口的人推到墙里。
夏淳打了个滚也没醒,砸吧砸吧了嘴又睡沉了。周卿玉支起长腿,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向他涌来。是中了招并非醉酒,所有的记忆清晰且连续地回到了他的脑海。周卿玉一想到那个凶狠如狼索求无度的人是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密密麻麻的酥麻与潮涌般的兴奋,既陌生又叫人沉迷。现如今回想起来,他的胳膊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卿玉抬手一把盖住眼睛,无声地拧起了眉,那个人确实是他。
靠在床边,不知思索了什么,许久后他掀了纱帐起身。整个屋里弥漫着他身上的味道,衣裳器具乱成一团。周卿玉捏了捏鼻梁,耳尖不可抑止地通红了。抿了抿嘴角,从一堆衣裳里捡出稍微干净的一件套上,他打开了门。
屋外的下人早就在候着,张嬷嬷亲自领着人等。见他开门,目不斜视地问了句:“公子,可是要沐浴?”
自然是沐浴,周卿玉点了点头。
屋里这般乱,也没处下脚。张嬷嬷于是贴心道:“沐浴都安排在净室,公子先去梳洗一番,此处奴婢来收拾便可。”
周卿玉点了点头便要走。只是走了两步,他顿住:“如花从小楼迁出来。”
张嬷嬷一愣:“里头是如花姑娘?”
继而意识到这话问的僭越了,她立即低头道:“奴婢知晓了。只是公子,如花姑娘迁往何处,东厢的次间如何?”
主屋东厢的次间,离周卿玉的屋子就只有一个回廊的距离。太近了,周卿玉眉头蹙了蹙,但略略一想,便又没说话。
主子没说话,这便是默认了。张嬷嬷心里有了数,进去收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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