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说夏淳还没想起来,一翘腿就爬起来。
山里人都是懂些草药的,阿花给夏淳用的药,是直接拿那药材碾碎了涂。毕竟不是圣药,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此时绿惨惨的搭配着夏淳一身褴褛,别样的渗人。
井水凉爽,夏淳趁着洗药,顺便洗了把脸。
顶着一张干净的脸去找阿花,阿花再看夏淳,就震惊了。显然窝在这山沟沟里小半辈子,阿花还没见过夏淳这么直白的美貌。显然即便昧着良心,她也说不出这样的一张脸,与屋里那清隽不染凡尘的一张脸是兄妹。
阿花一手端着钵一手捏着捣药杵,嘴翕了翕,赞了一句:“姑娘好相貌。”
夏淳嘿嘿一笑,也赞扬她:“你也好相貌。”
阿花不说话了,低着头专心捣药。
替夏淳换好了药,阿花便去了后屋替周卿玉煎药。夏淳见屋里屋外都没人,背着手就院前院后地转悠。都转了一圈,夏淳无聊地在后屋墙角数蚂蚁。
看这蚂蚁勤劳的程度,这两天估计是走不开的,这是要下大雨。
夏淳拍拍手扔了草根就又回了屋里去,盯着周卿玉。
这会儿周卿玉似乎又发起了高热,呼吸声儿听着很沉。夏淳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听出来他正遭受这煎熬,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忧心。这没有抗生素的古代,高烧都只能靠硬熬。触手这么一摸周卿玉的额头,烫得都能烫死几窝蚂蚁。
夏淳不禁忧愁,为了减重,她将两人身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一会儿拿什么付人家医药费和食宿费。也不知道周卿玉的人找到这里得多久,夏淳想想,觉得自己得想个法子。
窗外的天很快沉下来,轰隆轰隆的,好像又要下雨了。
夏淳俯下身去贴近昏迷的人,见他脸颊酡红,刚准备摸一摸温度,就被阿花打断。
阿花不知为何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见夏淳吓了一跳,忙不好意思道:“姑娘身上脏的厉害,莫要轻易碰这位公子。他身上伤口多,若是化脓,有性命之忧。”
“哦。”夏淳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
阿花将药汁儿放到桌子上,见夏淳探头探脑的,不由指了指院子里的草药道:“这天儿,看样子要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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