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今日休沐歇息。”
嬴晏眨了下眼,恍然大悟,她平日一个人在昭台宫住着,竟然忘了时日。
熙朝律法规定,官员每五日休沐两日,宦官作为官员体系的一部分自是不例外。
休沐日的时候,不当值的高位宦官们通常会出宫回私宅休息,有些性情雅致的大太监,还会焚香沐浴,抚琴弄弦,陶冶情cao。
陈文遇在宫外也有宅子,只是大多时候都来昭台宫陪她。
母后与霜露姑姑病逝后,她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便只有陈文遇了,数年生死相依,很是依赖。
窗子推开了一角,明亮的光线打亮屋室,隐隐约约腾起了几缕飘渺的烟雾气。
俩人在桌前坐下。
如同宫里大多数宦官一样,陈文遇气势也阴冷冷的,眉眼间也总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戾气,好在身上书卷气浓,又面容俊秀,少了些不阴不阳的意味。
陈文遇伸手去推食盒盖子,袖口下垂时,露出左腕上戴着的一只金镯子。看得出戴的时间很久了,色泽已经不再亮丽,但形制依然精巧华贵。
嬴晏看了几息,别开视线。
如此贵重的镯子,只有富庶人家才戴得起,而且陈文遇精通史记书律,比起自小在内书堂学习的宦官们懂得还要多,也不知是家里遭了什么难,才净身入宫。
不过嬴晏也没问,何必再往人心窝子上戳一刀。
陈文遇:“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茯苓饼,多加了桂花蜜糖。”
嬴晏乖巧地坐在凳子上,望着皮薄色白的茯苓饼,夸道:“陈公公,你手艺真好,我真有福气。”
陈文遇动作一顿,“若没有十四殿下,我早已是地狱里一抹冤魂,应当是我更有福气些。”
嬴晏接过他递来的茯苓饼,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炸开,
“是我与你有缘分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软糯。
陈文遇淡笑了下。
所谓缘分,三分天意,七分人为。
窗外枝叶摇曳,阳光透过窗棂打亮了内室,所有阴暗仿佛这在一瞬间褪去,只余岁月静好。
陈文遇夹了一筷米饭送入嘴中,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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