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的未免太巧,十日前的时候,谢昀奉旨去云州查案,当时估摸着时日,少说也要月余,不想半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顾与知随口问道:“燕京出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执了酒壶倒酒。
“嬴承毅那个老东西还活的好好的,燕京能出什么事儿。”谢昀冷嗤,漫不经心道:“云州风躁,吹得我头疼,回来养养精神。”
顾与知递了一杯酒给谢昀,声音调侃:“怕不是云州的风躁,而是云州的人让你心躁吧。”
谢昀的母亲姓陈,出自云州古罗陈氏,早些年的时候,同家里断了关系,明面上谢陈两家关系无甚影响,但私下早已决裂。
谢昀笑了下,没搭话,手指捏着酒杯转了转,沉吟片刻,开口道:“师兄,帮我算一卦。”
话音落时,顾与知正端着酒要饮,闻言,手腕不稳,险些将酒水洒出来。
顾与知神情惊诧,“你要算卦?”
他这个师弟,自幼不信天命,今日这是怎么了?
世人皆知,顾与知是楚河顾氏嫡系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孙,少年状元,官拜三品吏部尚书,前途似锦。
但其实在师门时,他主学的是风水相术,通晓五行八卦,少年时的理想是成为钦天监监正。
谢昀轻声叹息,垂下的睫毛盖住了莫测眼神,嗓音幽幽:“我梦见一美人。”
顾与知揉揉耳朵,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美人?”
“她喊我二爷,声音很好听。”
“……”
顾与知吞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妖怪。
古有襄王梦神女,夜来美人入梦也不稀奇,只是这人换做师弟,就乃怪闻了。
谢昀此人,生性寡淡凉薄,几乎没有七情六欲,除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血rou至亲,没见谁掀起过他心中情绪波澜,尤其是女子。
如此想着,顾与知略感棘手。
顾与知的手指放到了腰间金鱼袋上,准备掏出算命的东西。他得算算,师弟是不是邪祟入体神志不清,还是被人下蛊了。
若被人是下蛊,那他救不了,得去看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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