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一道细小的淡淡疤痕,平添戾气。
嬴晏心慌如鼓捶,唯恐被人发现异样。
她紧张地攥起指尖,面上挤了抹僵硬笑容,强做镇定:“顾大人这是作何?”
谢昀垂眸看她,扯了一个稍显恶意的笑容: “我不姓顾。”
嬴晏眼睛睁大,听他又道:“我姓谢,名昀。”
眼前人惊讶而意外,唯独没有恐慌,谢昀垂了垂唇角,不太满意的模样。
谢昀的视线从她白皙脖颈上划过,那里有喉结,再往下便是平坦的胸口,不见起伏。似乎的确是位男子,和凉亭女子像也不像,
嬴晏神情僵硬,艰难地垂下眼眸,余光扫到腰际,那里挂着一枚金制盘龙纹令牌,可先斩后奏,腰间还别着一柄长刀——雁翅刀。
除了神鸾卫指挥使,燕京内几乎无人再用此种形制的刀。
应当没说谎。
那她在马车上看到的打马而过黑衣男人是谁?
嬴晏诧异不解。
莫不是方才那猫儿将酒撞洒,污了衣衫,故而谢昀换了一身衣服?想来是如此了,燕京之中,应当无人敢胆大包天去冒充谢昀的身份。
嬴晏很快便镇定下来,嘴角弯了一抹笑容,神色惊喜道:“原来是谢大人呀,久仰谢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这一身气度,一看便知是谢大人。”
谢昀嗤嘲一声狗腿,松了手指。
嬴晏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连连后退,终于远离了男子身上炙热的气息,将两人拉到一个颇为安全的距离。
然而她这副模样落在谢昀眼中,无异于嫌弃他。
男人挑了眉尖,冷笑了一下,方才将他认为是顾与知便套近乎,知道他是谢昀后便迫不及待的远离?
若嬴晏知他心里所想,定要无语凝噎,再骂一句神经病。方才明明是谢大人你恶意满满地自曝名字,难道不是想看我神情惊恐惧怕你?
谢昀不满意,嬴晏便要受苦。
只见男人撩起衣袍,往望仙亭一坐,指尖扣了扣桌上酒皿,懒洋洋道:“倒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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