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眼底闪过厌烦,薄唇轻动,“直接杀了。”
“是。”
从阳又问:“尸身如何处理?”
谢昀手指拨弄着刀柄,唇角勾了一抹瘆人轻笑:“砍下的脑袋千里快马送回古罗,挂在陈镜床头,一天晚上挂一颗,务必保证血液新鲜。”
“是。”从阳应声。
……
肃国公府。
谢昀刚入大门,陵石匆匆前来:“二爷,国公爷有请。”
“父亲可有说何事?”谢昀问。
陵石道:“国公爷准备三日后与夫人离京,前往雾枝山拜访陆神医。”
谢昀闻言,眸光忽地飘远,顿了许久没说话,自重生以来,他还没有去见过母亲。
只是有些选择,即便重来一遭,他依旧不会改变想法。
比如陈文遇,他还是要再杀一遍,即便神佛也拦不住。
半响,谢昀颔首:“知道了。”
他解下腰间长剑,抛给陵石,大步朝木桃居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又折返上善院,脚尖轻点,纵身轻飞如燕。
等再出来,谢昀已经脱了肃杀黑衣,换了一身雾青色长袍,敛了几分煞气,衬得君子俊美如玉。
木桃居。
这是肃国公与其夫人陈氏居住的院落。
谢昀到的时候,一位约莫四十四五岁的男人正坐在小桌旁煮茶,眼角眉头依稀可见皱纹,但容貌依然俊朗,脊背挺拔,不显老态,正是肃国公谢山如。
下首坐着一位二十二三岁的男子,身着霜白色织锦春衫,容貌与谢昀像了五六成。
年轻男子温润一笑:“二弟。”
说话之人是肃国公世子谢时,他虽与谢昀双生,但容貌差了许多,谢时更似其母陈氏,而谢昀则更似其父谢山如,就连二人的脾性,都天差地别。
人人皆知,肃国公世子谢时,玉树临风,谦谦君子若孤松,有逸群之才。
谢昀喊人:“父亲,大哥。”
谢山如颔首:“坐。”
等两人坐好,谢山如沉静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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