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草的汤药的先例,情况稍显棘手。
谢昀心底忍不住嘲讽,嬴晏这个蠢东西,一连喝了快两年,竟然毫无察觉么?
一旁的陵石看着谢昀神色,心底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对谁如此关心,尤其此人还是一位男子,这嬴晏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二爷,”陵石忍不住问,“为何不直接告知十四殿下要小心陈文遇?”
谢昀翻了一页,淡声说:“自己发现,不是更有意思么?”
嬴晏对他防备之心甚重,怕是说了,她也不信。
陵石怔然,觉得自家主子恶趣味又多了一些,又开口问:“那陈文遇要如何处置?”
闻言,谢昀动作一顿,若非顾及母亲心神,他早就将陈文遇再杀一遍。还有嬴晏,若是陈文遇骤然身死,怕是那个小可怜得哭个昏天黑地,记他一辈子。
记一辈子?谢昀冷笑,妄想。
只是他哪里是大度的人,纵然不要陈文遇性命,也得折磨一番,方觉得解恨。
谢昀压下心底翻涌的杀意,勾了抹轻蔑笑容,“幽州叛军起义,沈将军前去平乱,不是正好缺个监军么?”
听自己主子轻飘飘的语气,陵石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本朝监军,多为皇帝亲近宦官,陈文遇初得永安帝信任,怕是心底盼之已久,这意味着他离皇权又近了一步。
不过跟了谢昀这么久,陵石知道,陈文遇此去,怕是不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
傍晚时,嬴晏提前了一刻钟便至肃国公府。
谢昀穿了一件宽松的暗色长袍,一副松散慵懒模样,整个人神情淡淡,眉眼间隐约可见几分疲倦,嬴晏默默觑了一眼,他今日这是去干什么了?
读得依旧是神怪志异,一卷故事尚未读完,嬴晏嗓子已经干得不了,尤其是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声色不变,十分困难。
谢昀撩起眼皮,似笑非笑:“怎么不读了?”
那眼神儿看得嬴晏浑身一激灵,想着上午所思,嬴晏咬了下唇边,神情犹豫。
“在想二爷嫌我声音难听。”嬴晏试探。
说话间,心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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