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又重新从偏殿搬了一张床过来。
用早膳时,嬴晏正端着一碗清粥在抿,脑海里突然跳出三个字:陈文遇。
她舀勺的动作顿下。
过了当局者迷的那一会儿,嬴晏的思绪愈发清明,细白手指捏着勺柄,若有所思。
从父皇突然要去金沙洞闭关,再到谢昀深夜回来,还有落在床上的那块儿玉佩,是陈文遇故意设计了一圈,想要谢昀误会她和他么?还是仅仅是巧合?
如此想着,嬴晏抿着红唇,心里忽然烦躁难言,握着勺子在碗边来回舀粥。
瓷勺与瓷碗相撞,发出“次拉”一声刺耳的声响。好像事情也越来越不可控,似离弦的箭矢,去而不返。
嬴晏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窘迫的境地。
再这样下去,陈文遇与她,与谢昀,三人之中,必有人伤,甚至亡。
……
素秋取来冰块,浸凉了帕子,替嬴晏敷了敷眼睛和额头,哭泣后留下头痛和眼酸稍散了不少。
只是眼睛还肿着,嬴晏没打算出门。
望着外边的艳阳天儿,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倒真是应了顾与知算的那一卦,忌出门远行、会客游宴。
快到晌午时,外边来人通传,说是姚贵妃和嬴域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嬴晏不显地蹙了细眉。
她对这母子二人无甚恶意,甚至心底还挺喜欢嬴域的,可是这不代表,她想与姚贵妃深交。
自嬴启被废黜后,朝堂之上求永安帝立储的呼声此起彼伏。
而永安帝膝下成年的皇子,如今还活着的,除了被废的嬴启,就只有被贬交州、不得再踏入燕京一步的八皇子。
再往下就是十皇子嬴宽,年十三岁的十七皇子,年十岁的十九皇子,年六岁的二十二皇子,年五岁的二十四皇子和刚刚满周岁的二十八皇子嬴域。
十哥太扶不上墙,没少将父皇气得跳脚,断然不会成为太子。
余下几位小皇子的才华也不甚出彩,拼起他们的母族来,亦是相差无几,皆是从民间选来的良家子,也无外戚能帮衬。
可比起他们的母妃位分来,当属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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