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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半夜,第二日一早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整个汤泉行宫银装素裹,皑皑白雪挂在树梢,压弯了半数枝桠,风儿卷过时,簌簌落下。
嬴晏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冬衣,一圈雪白色的兔毛圈在领口和袖口,看起来十分暖和。
她的一头青丝又长长了不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垂在胸前。
容色姣好的小姑娘站在轩窗前,一双水灵的桃花眼眨了又眨。许是站得久了,忍不住搓了搓细白手指,似要取暖。
素秋见状,连忙递了一个烧得暖和的手炉上前,又转身接过云桃手中的披风,一边披到嬴晏肩上,一边笑问:“殿下喜欢,不如出去走走?”
嬴晏摇头,“多事之秋,不出去也罢。”
她可没有谢昀那般悠哉心宽。
这两个月来,嬴晏深居简出,一直默默瞧着宫闱朝堂的变动。
三哥的太子位愈来愈稳,满朝臣工拥护,而父皇似乎也如往昔一般宠信谢昀。可嬴晏知道,这些只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嬴晏太了解她父皇了。
面对亲女,父皇都是一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性子,何况是一个外臣?
在距离燕京六十里地的北大营,那里驻扎了三万金羽军精锐,守卫着燕京的安全。
只要永安帝一声令下,不到一个时辰,北大营的军队便可陈兵燕京城门,抵抗外敌。
按常理而言,两符合一才可调兵。
偏偏谢昀此人,曾经率领金羽军与邑国交战三年余。
在那些士兵眼中,谢昀才不是什么声名狼藉的神鸾卫指挥使,只是与他们一同浴血奋战的少年将军而已。纵然没有合符调动,只要谢昀振臂一呼,也有不少人愿应。
如此一来,驻扎在北大营的金羽军精锐,就成了悬在永安帝脖子上的刀刃。
永安帝肯将金羽军的指挥权交给谢昀,自然是对他信任至极,可是这些信任,随着明宣太子的死而复生,随着永安帝心底的杀意起,渐渐地消散的一干二净。
昔日有多信任,如今便有多窘迫。
不止是驻扎在北大营的金羽军精锐,还有守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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