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静的多,他一面安抚妻子,一面开口问:“现在人在哪儿?已经处死了?”
“陈文遇被太子关到了北镇抚司,等候处置,其余人已经当场斩杀。”陵深如实回禀。
“何人救驾?”
“是二爷和顾大人。”
谢山如颔首,示意知道了,他倒不觉得意外,这些时日来他虽然没有前去汤泉宫,却一直留意着朝堂上的动静,着实为二子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尘埃落定,他也不必日夜担忧了。
“北镇抚司?”谢夫人后知后觉地抬眼。
陵深点头:“是。”
谢山如瞥了陈宜画一眼,略微沉吟后,挥手吩咐陵深退下,再看向她时,一向温和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严肃:“宜画,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昀儿承担不起。”
他岂能不知自己的妻子动了什么念头,她是想让二子偷天换日,将陈文遇救出来。
谢夫人面色一白。
“我……”
谢山如拍了拍陈宜画的手,叹了口气,拉着她在一旁坐下,语重心长道:“宜画啊,人各有缘法,谋害皇帝的大罪,别说律法不会放过,就是新帝也不会放过弑君弑父之人,我们帮不了,也不能帮。”
谢夫人怔了许久,“知道了。”
……
这日夤夜,嬴晏去了一趟北镇抚司的地牢。
作为熙朝臭名昭著的诏狱,北镇抚司的地牢不负虚传,一入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幽暗的甬路狭长,恍若通往阴曹地府。
诏狱内不设窗户,四周的墙壁上刷的一层黑漆,若没有烛光,黑漆漆不见五指。
这样的环境,让嬴晏十分压抑难受。
她拎着一盏灯笼,兀自朝着最里面的监牢走去。
陈文遇的情况不太好,谢昀那一脚踹断了他胸前的三根肋骨,因为骨裂不时有疼痛感传来,甚至影响到了呼吸,而四肢被厚重的铁链捆绑,动弹不得。
一抹微弱的光线出现在视线中,陈文遇不适地眯了眯眼,抬眼看去,只见是嬴晏。
小姑娘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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