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昳笑得促狭,指了指他身上的羊绒大衣和脚上那双一尘不染的郎丹泽:“我刚刚在飞机上看了当地温度,黄刀镇现在外面零下二十五摄氏度,你这衣服和鞋子肯定不行。”
江泽予任她牵着衣袖,脸上没什么表情:“择优在加拿大的分部负责人已经提前过来,他们会准备。昳昳,一会儿你跟着我,我让人在城堡酒店定了两个房间,就是你们剧组的人入住的酒店。”
谢昳点点头,今天这么晚不可能再开会或者工作,跟着哪边的车走都无所谓。
江泽予见她乖巧模样,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两次航班加上转机时间,几十个小时里,他除了睡觉便是在自我检讨,总算把心里的郁气压下去,也大致说服自己不要拘泥于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他们错过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两人都有回头的意愿,又何必因为那些琐事把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从航站楼到达口往外走,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夜晚的黄刀镇昏沉黑暗,隔着厚厚的玻璃依旧散发出冷硬的气息。
这是一个坚硬又浪漫的地方,有最冷的风,最烈的酒,也有最美的极光。
机场门口的马路两侧都积了极厚的雪,零下二十五度的猛烈狂风给了旋转门极大的阻力。几个人用力才让那旋转门艰难地转动起来。
待步履维艰地从玻璃门走出来,远处slavelake刮过来的湖风像是一柄柄冰刀,毫不留情地穿透身体。
天气预报显示此刻的气温是零下二十五摄氏度,可这体感温度绝对超过了零下三十。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念起北京那顶多把梧桐叶卷到几米高的秋风来。
不过更加令人震撼的,是这漫天风雪里停着的三四辆林肯加长。
——剧组众人咋舌,暗道他们家导演最爱大场面,出差出到这份上还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为首的林肯车边,一个年轻人精神奕奕地靠在车门口,他身上穿着正儿八经的短款极地羽绒服,浑身上下都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户外装备,就是直接去附近雪山上滑雪都不会引起异议。
如果不是长着张亚洲面孔,这身专业打扮倒像是在这儿住了几十年的本地人。
林景铄见着人,立刻眼神发亮,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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