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的家庭。
而他并不知道这些。
命运从来都不公平,这世上有人光芒万丈不管是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有的人却连普通的生活都难以企及。
小姑娘之后说的话谢昳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像是被扔进了重重迷宫,思想上迫切地想要找到出口,却怎么走都得不到解脱。
直到小姑娘起身告辞,她才恍过神来送客。
几分钟后,江泽予总算停好车上来。屋子的大门虚掩,他轻轻推开门,便看见谢昳面无表情地倚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茶几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过来,那一瞬间眼神有一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但很快那长睫轻扇着又恢复了身材,从而完美掩饰住方才地失神。
谢昳等人走过来,抄起沙发上的袋子扔给他,玩儿着指尖的磨砂指盖勉强戏谑道:“隔壁那个叫然然的小孩儿送过来的,你的一些“老同学”们寄的信,这么厚一沓,够你看好几天。”
江泽予听着她的语气,不用拆袋子就猜到里头大概是什么了。
他把袋子搁在茶几上,坐在女孩儿身边笑着拥住她:“我眼睛疼,不看。”
谢昳这次破天荒地没有再贫他,她听着男人带着浅笑的呼吸,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
木色茶几一角木漆脱落,上面垫着地桌布是十几年前的老旧格子款式,这个房子连餐厅都没有。谢昳的脑海里忽然萌生出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弯着腰从茶几上夹菜的场景。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和相互依靠,父子俩的感情应该很深吧?
那么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呢?好不容易从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里出来,却发现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去世了。他得cao办父亲的葬礼,还得一个人去联系复读学校,更得为生计发愁。
谢昳想起九年前她在行政楼门口见到江泽予的时候,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卑微地询问教秘关于奖学金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孤僻单薄得像一袭影子。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怪人,却忽略了那个只喝紫菜蛋花汤、t恤洗得发白的沉默寡言的男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
在一起的那三年里他从没对她诉苦过,甚至连哀伤也不曾表现,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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