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不忍。这样的天气状况,所有的行迹都被大雪覆盖,又没有了定位帮忙,想要快速找到人实在是太难。
而他经受过的绑架案,一旦过了最佳时间,被绑架的人大多数都是凶多吉少。
“孟总,这栋楼还有个地方没找!”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满身风雪、风尘仆仆,大概是刚刚接到消息立马赶过来的。
“您可能不知道,这栋楼负一层有个备用的酒窖,平时都是上锁的,但今天为了供应宾客,提前打开了。”
这男子是酒庄的管理人,这栋建筑本是仿造西式古堡,负一层是从前的西方贵族们藏身价财富的地方,入口一般都不明显。
他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一处没有门框的“隐形门”,说道:“负一层从楼梯间下不去,得走这边的通道,要不要去那里找……”
他话音刚落,眼前脸色惨白的英挺男子便如同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向着他指的通道方向狂奔而去,重重的脚步声在这刻意挑高的楼层里回荡,沉重又难熬。
旋转楼梯狭窄封闭,江泽予冲下最后一级台阶,推开了虚掩的酒窖大门。
室内的温度设在十四摄氏度,一排又一排整整齐齐的酒柜抵挡了视线,且酒窖里的暗色灯光让他有些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江泽予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这光线,而后加快脚步在偌大酒窖的每一处仔细搜寻着。
短短半分钟,对他而言,如同度过漫长世纪。
直到走到酒窖东边某一处时,步伐与心跳同时骤停,这世界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与价值。
江泽予忽然明白,痛心泣血、目眦欲裂是什么样的感觉。
——女士灰色皮草外套被丢弃在墙角,旁边还堆着几个破碎的红酒瓶。而在那些尖锐冰凉的玻璃碎片旁,躺着他的昳昳。
早上还张牙舞爪撒着起床气的明媚女孩儿,此时弓着身子蜷缩着倒在墙壁的一角,双眼紧闭,面色灰败。
如同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她早晨吃孟家九岁丫头的醋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袭雪白的长裙。此时此刻,胸口结白的丝质布料上染了一整片的耀眼血红。不仅仅是胸口处,那白裙之上血迹斑斑,连成片的红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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