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昳张嘴,喝了一口男人喂的鸡丝粥,咕哝着给了极高的评价:“唔,阿予,你这一招实在高明,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
江泽予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嘴角,而后又递了一勺粥:“究其根本,还是源于周奕为人太狠辣,对待下属也一样。这十几年里,刘秘书作为他的心腹,对他的惧怕远远大于恩情,这次周奕又把这么烫手的事丢给他做,却没有给他足够的心理保障,刘秘书最后会产生猜忌和他离心也是难免,我不过是充当个背后推手。”
“不管怎么样,昳昳,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彻底过去了,往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男人说到这里,心有余悸般深深吸了口气,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哑声说道,“我保证。”
诺言比千金重。
夜色苍茫,雪花与大地热烈亲吻,狂风卷叶,而他,从来没有辜负她。
谢昳眨了眨眼睛,忽然凑过去亲了口男人的脸颊,嘴上没蹭干净的粥糊沾了他一脸。
她从来都知道她的阿予智慧胆识统统过人,却仍是判断错误低估了他。原来,时间已经给了二十二岁那年痛不欲生的谢昳最好的礼物。
在她离开的这五年里,她爱的人于这凶猛丛林中迅速厮杀并成长,如今成了这般威风凛凛的模样。他是领地之王,却愿意把柔软怀抱给她,用尖利爪牙护她在怀。
谢昳伸出纤细手指,在他脸上蹭了蹭,然后挑了挑眉半是玩笑办是认真道:“三个月的青椒炒rou盖饭,还真没有白送,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对你好一些,不是松露鹅肝也该是海参鲍鱼的。”
她吸了吸鼻子,平时很凶,但笑起来很甜,两只眼睛弯起来,乖得像个孩子:“阿予,谢谢你呀,你最近工作忙不忙?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一趟拉萨,好不好?”
她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她还不想死,她都没有跟他一起去拉萨呢,明明五年前就说好的。
一个月后。
北京城,某封闭式精神病院。
这已经是郑医生第五次到主任办公室告状了:“主任,三号病房那个病人情绪非常暴躁,要死要活的。从入院到现在,不仅各种自残,还抓伤了好几个护士。昨天下午我和周大夫他们几个合起来才绑住他,结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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