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斗嘴,无非想知道你所寻之人的下落,些许线索得来何难。此去西五里有叶阳小镇,阁下所寻之人,尽在彼处。
这白衣高手言罢欲闪身而去,东边夜色中人头攒动,似乎又有一小撮人迎头赶上。白衣高手并未抬眼。只淡淡说道“广陵的朋友好兴致,竟然千里迢迢跑来氾水之滨,不知有何指教!”
程桐闻言凝目瞧去,他内力浅薄,夜色昏暗之中难以辨识清楚对面来路。李小和心下大奇,这广陵的暗号指向,西边为友,东边为敌,这时候刚刚好相反,那程桐还一口咬定说他自己没有记错,这趟事儿估计一时半会难以摘清。既然眼前这位高手指点,须得赶紧脱身去叶阳镇方好。
那东边一行人闻听白衣人言语,登时停住脚步,道“这是何人!”
“莫不是”又一个声音稍微犹疑了一下,又说道,“莫不是郑国那个人。”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这就是郑国那个人!”白衣高手仰天大笑,那东边一行人闻听这笑声均连连退后,有些弟子已经握剑在手。
这时又听那一行人言道“师父你看,那边几个人被拦腰斩杀!”
“嗯”一个年岁稍长的人发出一声叹气,略微一愣然后又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我刚刚问你们亲临氾水,又是有何指教呢?”那白衣人反问道。
“吾等无非掌门吩咐办事,路过贵地,不敢造次。”那年长的声音甚为谦恭,虽然听声音是几个人之首,但是却把架子放得很低,似乎生怕起了干戈。
“哼哼,刚刚这里有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责备我杀人狠厉,已经被我犀利的言辞教训了一番。刚刚听你这徒弟的说辞,我还以为各位也是千里迢迢从广陵赶过来教训我杀人不眨眼的呢。既然没有指教,那是甚好,免得伤了和气,再造杀业!”白衣人说话从来一副傲气逼人,让人听起来甚是讨厌。
“不敢,不敢。我等井水不犯河水,尊驾请便!”东边为首的人谦逊应答。
程桐这些时候听得许多对答,终于开口叫了声“阮师叔,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