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你二人也自负武功,也说唯我命是从,今日这户人家的麦子尽数被人夺走了,尔等承我命,且去夺回些个,至少让他叔侄二人能平安度过一年!”
郗堂似乎心下早有准备如何应对李小和,直接推脱道“公子这般说却为难得紧,那对面乃是晋国大军,略估计一下也有四五十兵车,不下一两千人在,我跟破弟双拳四手便是能打也伤不了几个人,便是人家不还手只顾割麦子,这片田地不出半个时辰也尽数被收了去,我等终究是抢不回几根稻草的呀!”
李小和满腔义愤,早已看不下眼前情景,见郗堂如此推脱,更无心与他争那些范公子曾经的叮嘱。只冷冷道“你家公子纠合那些江湖人,原也算得是正派名门的高手,谁想到竟然私下里暗斗算计于我,全然不顾一派长辈之身份。尔等自言要行侠江湖,去孤竹冰峰为各派救回所掳弟子,自己尚自立身不正,真如那日白衣前辈所言,口口声声喊着行侠仗义的,行的都是自己的侠,仗的都是自己的义!今日这户人家莫说有恩于我,便是陌路相识,眼见得如此惨象,尔等竟然全无恻隐之心,这并非师父所教所授,乃是发自内心的良知。阁下二人如此言语,我李小和身为屏岳弟子,不齿与二位为伍。两位从此时起便请自便,吾之生死,与二位无干。”
李小和言罢双脚运力,踏上两步,突入那四个军士之中。虽然武功平平,但是对付几个小卒尚且绰绰有余。在四个人手腕太渊xue连抓数下,那四人太渊xue受创,腕脉酸麻,登时将小柱子脱了手。李小和一转身将小柱子让到身后,双眉紧锁,低声说了句“且保住性命再说。”
小柱子在这惊吓与愤怒交织的当口,浑身早已因为紧张过度颤抖不已。二叔爬到小柱子身边紧紧保住他,欲待将小柱子拉回草棚之内。李小和踏步上前,拱手向帅车道“阁下贵为晋国将军,理当统御千军万马,驰骋炼狱战阵。此乃报国之忠良。然而如今却率千余士卒,抢夺郑地百姓的麦子,此处连年战乱口粮乏馈,如今又受此凌弱之灾,势必全族尽灭。尔等号称诸侯盟主之强晋,驾比天子之六军,竟只能行此苟且强抢之所为吗?”
李小和言词朗朗,正气浩然。晋军中不少将士听闻此言均放下手中镰刀,的确觉得面上无光,羞赧惭愧。晋军主帅听闻此语,似也有所触动。帅车上将军右手翻转,在夜空中划了个弧,缰辔骤起,车马遽动。转瞬之间帅车已经驰至五丈远近。四匹骏马被主将手中的缰绳拉住,双腿离地,八蹄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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