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封兄可知,李纲大人刚刚被朝中主和派弹劾,被贬至夔州,途径我邓州,给我留下了一封手书……”说着说着,张叔夜脸上竟隐隐有泪光,他把那张纸递过来,陈守阳接下,看了起来。
伯纪敬拜嵇仲兄还上
元年二月,金贼不契盟约,渡河侵宋。而今金兵已退,圣上仁慈,不忍涂炭。然,张邦昌一党弄权误国,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余苦心孤诣经营东京城防,今被小人谗言,左迁夔州。我事是小,国事为大。吾知先生怀报国之志,承蒙不弃,今开封守城统制阎仅,为我旧部,若他日金兵必定来犯,兄台务必请命,带此人护我大宋社稷!镇安坊李师师,望先生不弃女子,纳其家财,助饷北军。
“这……这……”陈守阳看完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这半月为了子女失踪已经是失魂落魄,他却没想到,大宋已经面临如此危难了。
“不瞒您说,这李师师已经来找过老夫了,先生若是不弃,不妨到寒舍一叙,咱们总不能指望……”说着,陈守阳朝屋里试了试眼色。
张叔夜没做声,但是笃定地点了点头,俩人都是做事爽快人,也不做拖沓,立即动身往中和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