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首,大人真是说笑了。”李姥身为镇安坊的主事人,自然也不傻,方才她那般言语,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两人的为人,自李师师跟了先皇后,她便一心教养这聂胜琼,小丫头倒也争气,不出三年,便成了东京数一数二的行首,长得倒不说多么秀丽,但是她有个本事,就是她会唱、熟稔的词比起那些行首来,当真是数不清,而且更厉害的是她自己还会作词,譬如方才在街上勾栏唱的词,便是聂胜琼自己所作。所以,如她这般有七八分样貌,还精于辞工的艺伎,自然成为了那些风雅学士追捧的对象,每逢佳节,镇安坊便设专场让聂胜琼献唱,往往是一座难求,黑市上的掮能把一个座位炒到上百两银子,其火热程度,直逼当年的李师师,李姥这么说,无非是谦虚罢了。
“两位大人,莅临蔽坊,而且还是师师亲自带来的,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聂胜琼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样子,像极了女儿问父亲。
“这……”张叔夜先是看了看陈守阳,又看了看李师师,说话支支吾吾的,那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这事该不该说?
“师师,胜琼不是外人,你且让两位大人但说无妨。”李姥看破了他的心思,手上攥了攥聂胜琼的手,说道。
“如此,两位大人,夜还很长,我先与你们说说,那些资财的来历吧。”李师师掩面饮了口茶,飘摇的烛光下,竟然映出李师师有些泛红的面颊,这年且四十的美妇,竟然让人不禁赞叹,如此年纪,犹是人面桃花,当年,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我知道,你们必然会嫌弃我这娼妓的身份。”李师师虽然没有特指,但是明眼人自然知道,她在说陈守阳和张叔夜两人。
他俩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师师说的不假,他们这种清高的文人,自然是排斥这等娼妓的,哪怕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
“我能成为这个样子,也实属无奈……”李师师说道这,神色有些暗淡,那李姥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赶忙开口道。
“师师,这可不……”
“姥姥,我若是不说,如何让两位大人对我放心,如何让两位大人心无芥蒂的帮我?”李师师身为女子,却是直言不讳,李姥见她如此决绝,便不再劝阻,只是对聂胜琼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听。
“我幼年成孤,姥姥收养了我,我便跟着姥姥的姓,唤作了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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