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不得!咱们大宋的文人向来视宁死直谏为最高品格,妄我将你视为同道中人,荃封兄,我以前以为你不涉党争是清高,没想到你竟是恁地胸无大志的人,老夫错看你了,哼!”张叔夜以为陈守阳是胆小,才出此言的。
“嵇仲,我……”陈守阳真是哭笑不得,跟这等直筒子脾气的人打交道有时候就会这样。“我是怕隔墙有耳,咱们现在有更大的事等着去做,你若是因为失言下狱,误了大事,岂不是成了大宋真正的罪人!”
“是哎!荃封兄教育的是,是我狭隘了,嘿嘿……”张叔夜不好意地笑了笑,他本是个爆仗脾气,有啥话立时就得说,若非是跟陈守阳一见如故,哪里会听这规劝,若非是这等脾气,按照他这些年的功绩,早就是太常大学士了!
“两位大人从进门来就说有大事,师师也说有大事,倒是是所谓何事,这想必也是你们今日来的缘故吧。”李姥琢磨了这一会,又想了想几人之前说的话,反应过来了。
陈守阳和张叔夜没做声,看着李师师。
“如此,我便开了天窗说亮话了。”李师师随后就把他们三人商议的,毁家纾难,助饷北军,共赴国难的计划跟李姥和聂胜琼说了。
李姥听完,自然是不会先说话的,许是人老成精,在没想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前,她是不会开口的,倒是刚刚及笄的聂胜琼又先开口道
“jiejie,我这些年跟着姥姥演习,存下不少余钱,你看看……”聂胜琼心里想的倒是很简单,与她交好的那些文人终日都在谈论国事,耳濡目染的,她心中也深深的植下了浓重的家国情怀,难为她一介女子,在这件事上看的比一些男子还要通透。
“不行!”让人诧异的是,第一个开口制止聂胜琼的竟然是李姥,李姥一听她要将的积蓄拿出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啊?为何!”聂胜琼也没想到,一向骄纵她的姥姥居然会在这件事上制止她。
“没有为何,就是不行!”李姥当然不会把心中的小算盘说出来,在她看来,什么国家大、江山社稷,与她何干,自己大半辈子教养了这两个女孩,此番若是毁家纾难,把积蓄悉数捐出,她晚年该如何是好?!
聂胜琼看着李姥绷着的脸,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心下一凛,定色说道。
“两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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