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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初踉踉跄跄的起身,似乎有些站不稳,却还是艰难的走到他面前将他抱住,声音暗哑到几乎快要听不见,贴在他耳边低低的道,“城城,别担心,没事了,我不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们去吃药好不好,对不起,是我今天不记得了,忘了告诉你要吃药……”
纪念初抱着他的一只手感觉有硬物硌着,从身后拿到前方,一眨眼就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那枚白金戒指。
一个银色的小圈,睡觉前都还没有,这会却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上。
这戒指肯定是他趁她睡觉的时候,给她偷偷戴上的,他是不是要跟自己求婚?
白天才提起过结婚的话题,他还说自己这辈子只能嫁给他。
她心中猛地一震,震的她发狠的疼,浑身上下都被这种酸涩的情绪给填满,眼泪流的更加的汹涌。
裴梁城站在那里,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抱住她,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双手垂下来,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他垂下眼帘,半响,拨开她后颈上的头发,白嫩的脖子上一圈刺眼的暗红色,即使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也依旧明显,他眼神一窒,一把推开她。
他伤了她…
他怎么能伤了她呢?
他该死。
裴梁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只恨不得硬生生的将它砍掉。
纪念初想同他说话,却发现自己居然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了,心中暗自焦急,今天玩的太开心,一定是忘了吃药,可她不知道裴梁城的药放在哪里。
这里也不是在家里,毕竟还在酒店,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现在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跟失声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六神无主的转身到他的随身带着的包里去找药,翻来覆去很久,才终于在一堆文件和书籍的最底下找到药盒,她颤着手倒出两片,又拧开了一瓶床头的矿泉水递给他。
裴梁城接过吞下,纪念初见他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拿了手机打了几个字,将手机屏幕转过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