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就抽抽搭搭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他,
为什么他们能仗着是你的儿子欺负我,我就不能仗着你欺负回去”
唐沅说到这里,心情似乎很愉悦,连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后来,那对告状的母子就再也没在帝星出现过。
从那以后父亲开始时常把我带在身边,我开始知道他喜欢赛马,喜欢斗牛,所以我也去学着喜欢赛马斗牛。有一次马场买来一匹烈马,那些驯马师顾忌着那马金贵,不敢下狠手,所以一直没人能制服它。我那时才十来岁,当着我父亲的面,就是用刚才那条皮鞭,一鞭一鞭地抽它,把它打怕了,打怂了,自然就没有烈性了。周围随侍的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可你猜我父亲说什么”
唐沅语调很轻,微扬起的头颅却彰显着她的骄傲。
“他说我杀伐果决,是他最骄傲的孩子。”
塞缪尔神色怔怔,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她这样高高在上的贵族也曾有费尽心机同人争抢的时候,也不敢相信矜贵优雅的伯爵大人也有暴虐血腥的一面。
唐沅伸手掐了一片花瓣,指腹沾上一抹红艳的花汁。她摩挲着手心的残瓣,轻声道“你看,我就是这样心机用尽、残忍暴虐的人。”
“如果我是你,受到了欺负,必定使尽千般手段报复回去。所有人都知道我宠爱你,所以你应该把我也算计进去,让我替你报仇,替你出气。
“而不是像个窝囊废一样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塞缪尔神色怔然。
花枝前的女人长裙拽地,面容冷凌,头上的宽沿礼帽在她额前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她茶色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她在旁人面前一直是优雅高贵的模样,拥有着一个贵族女人所有特质。可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她却粗暴地撕开一切伪装,对他说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她见不得自己受欺负,见不得自己被人欺辱。
因为想让他自己立起来,所以不惜撕扯开内心的伤疤,把血淋淋的过往展现在自己面前。
尽管理智无数次地告诉他,这女人是站在他对立面的敌人,可自父母丧生后就沉寂下去的心脏,还是不可遏制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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