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情债都已经在上辈子被那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她如今带着儿子靠娘家过日子,跟自己没什么利益冲突,又何必再平白给自己树个敌人?
只是那小男孩儿……是叫南南?
唐沅回想起刚才小孩子的软发的触感,只觉得手心还痒痒的,眼里不自觉地就漾开了一抹柔软。
跨越了两辈子,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奇妙。
……
没有人知道那天唐沅登门,究竟都跟沈执名说了些什么。只侍候在书房外的仆从听到了屋里瓷盏碎地的声音,然后沈执名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冲着天空一连放了好几声空枪。
几天后,沈执名手下颇受信任的副帅便跟着唐沅出现在了燕京。
等把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沈月藻几人从施良的大狱里救出来,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西南,沈执名前所未有地冲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女大发雷霆。唐沅默不作声地从沈府离开,把空间都留给了这对父女。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完了,要不要掺和进这趟浑水,就看沈月藻和沈执名自己了。
好在,结果令人满意。
一周后,沈月藻重新出现在唐沅面前,不单单是以她自己,更是以沈执名默许下的整个沈家的名义。
至此,以唐沅和沈月藻牵头,戚、沈两家正式开始合作,在施良政府势力的穷追猛打下,他们对革命党幸存人员的营救工作也只能徐徐图之。
但好在,施良政府目前能掌控占领的也就是燕京一带而已,在国外势力和地方军阀的胶着拉扯下,面对千里之外的西南,他们也□□乏术。
于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在燕京忙着明争暗斗的时候,西南诸地却悄悄地脱离了他们的势力掌控范围。
春去夏来,秋走冬藏,转眼二载匆匆而逝。
这一年秋天,欧洲那场旷世大战终于落下帷幕,北盟列国最终获得了这场胜利。
漫长的炮火洗礼之下,千疮百痍的土地上死去人民的血rou还未完全冲刷干净,高层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地宣传起战争的功勋,高喊着甚么“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就好像一切阴霾惨烈都不曾存在过,光明已经普照大地。
战后势力的重新划分是强国才有资格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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