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挑担往来面带笑容的百姓,和一旁持枪伫立面容坚毅的军人。
军民和乐,好一副和谐之景。
讽刺至极的是,那军人帽顶上戴的是太阳徽,那每副笔调细腻的所绘之景,都是取自华国北地。
如今,那里已经在东瀛军的屠刀下,变作了万里无人区。
惨死的冤魂转而复生,在被杀之地和刽子手谈笑风生
——世间还有比这更荒诞无稽之事吗?
唐沅看着新闻上记者极尽扭曲荒谬之能事,硬生生将东瀛军的种种恶行美化作建立命运东方命运共同体,只觉得胸腔中的戾气几欲喷薄,恨不得一拳打碎这cao|蛋的世界!
迫不及待为东瀛军背书洗地的“人”中有的来自东瀛,相当部分却是来自华国,其中那个瞎了眼睛作画的唐沅最熟悉,正是她多年未见的前夫,韦珺之。
她还是高估他的底限了,什么抛妻弃子婚内出轨都不过是小儿科,能枉顾这么多同胞的命虔诚给敌人磕头探路的,才是大本事。
于是华国文人圈惊愕地发现,封笔多年、据传早已去世的竹文又重出江湖,一篇《讨倭贼》一夜间登上各大报刊杂志,痛斥东瀛军屠杀华国人、美化战争等等丧心病狂的无耻行径,用词之辛辣,笔触之锋利,不说空前绝后,也是人间罕有。
更绝的是,这篇《讨倭贼》并不单单只有汉文版本,还同时以多种文字登上了外文期刊,在大洋彼岸为华国赢得了不少国际支持。
唯一的东瀛文字版本,被仔细地装订好,以国书之名送到了天皇案头。
这就是指着鼻子问候天皇的祖宗十八代了。
《讨倭贼》揭露的大屠杀恶行在华国掀起惊天大波后,来参军的人数一下子激增。华国人数千年对这片土地的归属和无可匹敌的凝聚力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好些人甚至是扛着锄头铁锹,黝黑的脸上唯有一双眼通红,说出口的唯一的话,就是要手刃仇人,卫我河山。
这其中,就包括了刚满十六的戚庭光。
小姑娘两年前选择进了军校,如今站在她面前,曾经圆亮毫无攻击力的杏眼里满是坚毅。
她同她说,jiejie,那个愿意让我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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