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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金矿也是你发现的?”
“是。”神容淡淡说:“这卷《女则》由我所继承,如今呈送宫中,交托陛下。”
帝王的眼神看了过来,似有些惊奇:“你要将此书上交宫中?”
神容头垂低,只露出堆云般的发髻:“如今情形,我情愿将此书交给陛下,但求陛下能相信长孙家。”
没有回音,过了片刻,传出窸窣衣袂声,帝王年少的身姿自案后站了起来:“朕知道了,你是担心朕会像对待其他先帝旧臣一样对待长孙家。”
神容不语,耳中听着他缓慢轻浅的脚步。
他年少的声音带着转变期的涩和沉,并不清朗:“其实朕只是为了先父一点私事,才有那一问罢了。”
神容垂着的眼轻转,心思也在轻转。
来此之前,她父亲告诉过她,这位新君当时奇怪的问题不止那一个,还有一句:真正的山洪是何模样?
赵国公据实相告,而后才想起来,这位少年帝王的过往。
登基前他只是一个快要落败的光王府世子,虽然是宗室出身,却并不被先帝亲近。
光王妃因生他难产而亡,其父光王也年纪轻轻就因意外而落伤病故,留下他年少孱弱,连光王爵都未能继承,好几年间都只有一个世子头衔,客居遥远边疆,根本无人问津。
正因如此,后来他能成为皇储,得登大宝,才让二都世家大感意外,只因早已不曾有人注意过这样一个落魄世子。
而当年导致光王身故的那场意外,就是山洪。
所以如今少年帝王直问真正的山洪是何模样,长孙家可曾为先帝谋划过什么。赵国公便意识到,这位新君的生父恐怕不是意外身亡,有可能是人为,甚至涉及先帝。
他是怀疑长孙家参与过此事,因为长孙家有此能力,或许曾帮先帝谋划过除去其父。
如今他亲口所言是为了此事,便是印证了。
而先帝,确实在晚年疑心重时大力收拢皇权,致力于削藩和扼制边疆。
少年帝王的声音放轻了:“朝中的确有诸多老臣被朕处置了,但倘若他们行的端坐的正,又岂会被揪出罪名,一一摘除?长孙家既然不在此列,又何须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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