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就因为万芹的事儿大吵一架,mama很生气呢,美其名曰说什么自家姐妹谁赚不是赚。其实哪里一样,万芹暗地里赏的,不都是自己密下么。”
江漓顺话接道:“他好像不常来。”
“那是因为他被西街柳春楼的艺伎迷倒了,成天到晚往那地方跑,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花魁柳心儿身上砸,咱们湘雪阁的姑娘们都嫉妒着呢!”蝴蝶说的轻松愉悦,完全是一副看自己家人笑话不嫌事儿大的姿态。
江漓倚在坐榻上若有所思。
“对了乐师,大理寺少卿的外甥,那个叫李真的突染重病。据说一回到家就昏迷不醒了,他父亲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去看都没用。李真下肢瘫痪,人也昏昏沉沉的,半痴不傻。”
“是么?”江漓的表情吃惊,蝴蝶笑道:“原来乐师不知道啊。既然如此,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呢,敢对乐师不敬,活该他遭天谴。”
“嗯。”江漓眸中透出深邃的微光,眼底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冰冷。
又到了晚间,湘雪阁上下人声鼎沸,花mama跟姑娘们忙碌着招呼客人,宛芙蓉准备齐全,在万众瞩目之下再次登场。花魁的实力犹存,久病初愈后更是具有一种自然的病态美,在遍地芙蓉的花海里,宛芙蓉翩翩起舞,美娆柔靡,赢得了满堂喝彩。花mama笑得合不拢嘴,等宛芙蓉下台了一个劲儿的说辛苦了辛苦了。
然而宛芙蓉心里清楚,在场宾客有一部分人是为了江漓来的。
谁人不知,驻扎在湘雪阁的江乐师是个任性到了让人只能干着急的人。他琴艺超绝,却不是每天都演奏的。什么时候出场表演,完全是看个人心情好坏与否。今天心情不好,可以弹上个一曲助兴。明天心情好了,反而闭门不出了。花mama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客人们就更惹不起这位倾城绝颜了——舍不得惹啊!
所以,上到皇亲侯爵,下到卖烧饼的老大爷,都在长年累月的相处中寻到一个真谛。那就是——等!
每天跑到湘雪阁附近蹲坑,一听到琴声响起就冲进去。如若不然就第二天再来等,周而复始连绵不绝,渐渐地湘雪阁附近就积攒了不少“熟客”。
宛芙蓉趁回房间更衣的功夫喘口气,虽是扬名五湖四海的花魁,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总归是不能俘获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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