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吧。”顾锦知语气清淡:“臣弟在这儿守着。”
皇帝看着他,看着他,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累,沉沉的阖上眼睛。
偌大的养心殿,金碧辉煌的养心殿,突然变得很静很静,死一般的沉寂。
皇室王族,何来真心实意,无论是父子情还是兄弟情都太奢侈了。他并非对皇兄没有防备,又如何让皇兄对他没有忌惮呢?
说来说去,有因有果。他顾锦知的身体和“胸无大志”,注定了皇帝可以对他放心。而正因为他身体的孱弱和性格上的不着篇幅,能让皇帝对他懈怠。
这二十几年,皇帝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虽然这些都建立在这个臣弟没有任何皇权威胁的前提上。或许以前,皇帝并未后悔,但现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若能重来一回,皇帝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老路。
那把龙椅,会让人疯,让人痴,让人入魔。
殿外啼哭声阵阵,殿内的烛火燃尽,光线昏暗下来,油尽灯枯,只留下淡淡的一缕烟雾。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先死的不是体弱多病的顾锦知,而是曾经身强体健的皇帝。
十二月初,皇帝驾崩,各寺观鸣钟三万,举国哀悼。次年一月,太子继位,改国号为天珉。
太皇太后寿辰,只因尚在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少了张灯结彩和乐声,宫中自然冷清了些。太皇太后也无心思过寿辰,一整日除了参与家宴便是回到雍寿宫礼佛。
“太皇太后,舒王爷和江公子请见。”
太皇太后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让他们进来吧。”
田嬷嬷躬身退下,不一会儿就引领着顾锦知和江漓进来了。
“儿臣携江漓给母后请安。”
“快无需多礼,坐吧。”太皇太后让田嬷嬷递了热茶,谨慎打量顾锦知的面色,见其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可见太医院联合周大夫的新药方很有效果。
自去年七月顾锦知再一次睲澜毒发后,直至今年二月,已有半年。这是好征兆,药物治疗还在继续,太医片刻不敢怠慢随时跟进,隔三差五便将情况跟太皇太后汇报一遍,下一步,就是让睲澜毒发的次数再往后延长一年,甚至更久。
病患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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