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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
“那还不够多。”昭夕说,“要精确到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
程又年沉吟片刻,“那我大概不用工作了。”
她噎了噎,想起他地科院之光的身份,勉为其难让了步,“那允许你每半小时,抬头休息时想我一次。一次一分钟。”
他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就在她耳边:“不如每眨一次眼,就想你一遍。”
昭夕一怔,抬眼看他,小声问:“真的吗?”
那个眼神不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到金字塔顶尖的女人会拥有的眼神,是象牙塔里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姑娘的憧憬,是撇去精湛的演技和世故的伪装,毫无保留的天真渴望。
程又年点头,“真的。”
她便心满意足长叹一声,闭眼说:“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我是开心的。”
入睡前,又不放心地睁眼问:“这个项目会进行多久啊?”
“短则数月,长则几年。”
看她表情有些沉重,程又年又笑了:“但我不必一直在这里。该做的工作做完了,我就回北京。”
“会有假期吗?”
他顿了顿,“如果你想的话。”
其实过去他是不请假的,虽然原则上来说,在项目上每周也有一天时间可以轮休,但他通常不请假。毕竟项目总在荒郊野岭,请假了能去哪里?人猿泰山一日cosplay吗?
但昔日不请假的好处,如今好像体现出来了。
积攒的假期放在一起休息,同事们估计也不会有意见。
昭夕笑了:“你可以来探班吗?”
“我尽力。”
“那我们还是比牛郎织女好多了,他们一年见一次,我们好歹还能一两个月幽个会。”
程又年被这个用词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