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见她的公主娘眼底已然有些不耐了。
对昌平长公主心中所想已然是知之甚明,不过在长公主眼里,她就是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反正有长公主在,左右她是不会吃亏的。所以桑月就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昌平长公主再如何也是皇族公主,纵然眼底已然满是不耐,脸上依然带着端方的笑容,静静的听着老太太说话,不曾打断。
“若是明言在,必然不愿意看到这些,也怪子润自己不争气。”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好在阿泽还算争气。可他到底还年轻。”
子润是如今安乐侯的字,阿泽指的是如今的安乐侯世子,卢氏的长子。
桑承泽是桑月这一辈最大的儿子,虽说当时不是承重孙,可是作为侯府的第一个儿子,即便是桑彦在世的时候对这个侄子也是十分重视的。是以并没有被养歪,只可惜到底年纪太小,还扛不起振兴侯府的重任。
桑承泽今年十九,去年刚考中了秀才。也算是叫侯府众人看到了几分指望,不怪老太太的一颗心完全偏向了二房。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就来了,“听闻太后大寿,五品以上大臣需得携家眷入宫为太后娘娘千岁祝寿?”老太太说着就忍不住看向昌平长公主。
几个小辈都不敢说话。她口中的明言指的是先安乐侯桑彦,也是昌平长公主的父母,桑月的生父。桑彦字明言。昌平长公主与桑彦是有真感情的,如若不然,以她公主之尊,驸马没了将近一年了,大可以再选驸马了。
等满了一年丧期,长公主即便是再次大婚也没人敢说什么。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昌平长公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