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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理性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又做了这个梦。”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穿着睡衣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浴室,在洗手池的镜子前停下脚步,与镜中那个有着赤红双瞳的自己对视着。
“不会让你得逞。”
这个疯狂的阿拉伯人这般说道,没有太强的气势,也没有决绝的意志,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仿佛在陈述者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而,镜中之人对此不为所动,只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嘴角隐隐勾勒起一个弧度。
如果是常人,或许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异常而胆战心惊上好一会儿,心脏大一点的、马虎一点的也会揉一揉自己的眼睛,表示刚刚所见的只是因疲劳而生出的幻觉,但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只是平静甚至有些麻木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专心致志的……
刷起牙来?
刷牙、洗脸、洗澡、一气呵成,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功夫,男人的样子已精神了许多。
在为自己冲泡了一杯咖啡后,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坐回办公椅上,他平静的用镂空小刀划开食指指肚的皮肤,仿佛感觉不到伤口一般粗暴的将鲜血挤出,滴在早已准备好的托盘之中,然后摇匀,用中古世代的羽毛笔轻轻蘸着泛着异样殷红的墨水,在陈铺开的羊皮纸上写下毫无逻辑的、杂乱无章的、也没办法看懂的符号。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在指尖流逝。
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仿佛一台不知疲劳,也没有疲倦感的机器,固执在办公桌上书写,他没有饮水,更没有吃饭,屁股下的办公椅如同具备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这个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阿拉伯人连最起码的生理需求都没有产生,只是趴在桌上,用那双满是血丝的骇人瞳仁,注视着那一个个被创造出的诡异符号。
按理说,黑山羊烘制的羊皮纸根本无法容纳他那近乎无止境的创作**,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明明笔耕不缀了大半天的时间,铺在桌上的那张羊皮纸却连一半也没有写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仿佛在不断蠕动的血色符号。
它们……是活着的。
它们……是充满恶意的。
任何一个人,只要他们还是人,还能归属于人类的范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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